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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到大,家中小孩一直都在父母的羽翼庇蔭之下成長,往往是因為旅行才會有短暫的離家…(而我就是那個最常短暫離家的)

還記得高職那年,我因為保甄失利被分發到宜蘭的復興商工,當時堪稱居家仿如現在人稱『宅女』的我,自是捨不得離家住宿去,可偏偏當時又急度想擺脫聯考,而頓時陷入兩難,最後,雖然早已先至校區考察環境,卻還是在爸爸鼓勵之下,再度參加兩個多月後的聯考,也才如願考上離家超近的校區。

之後的兩個妹妹,也都和循著我的腳步,選擇基隆的專科和大學就讀。不過,就讀工科的小妹,可就沒能這樣幸運了,成績不低俗的小妹,原本為了公私立學費考量的問題,選擇了雲林的公立虎尾技術學院,但,一方面怕潛在風險,沒能如願推上,一方面父母不捨其離家太遠,最後,基於以上考量,最後選擇了台中朝陽技術學院就讀,而這樣的結果,也讓小妹成了家中首位離家念書的小孩。

小妹和爸爸的感情一向最好,家中小孩就屬小妹最貼心撒嬌,也最敢對爸爸直言,因此爸爸的不捨自是不在話下,但相較之下,懷胎十月產下小妹的媽媽也是不惶多讓。所以,前陣子即使平時獨立慣了的小妹,也因不捨那為數不少的私立學費,加上面臨初次離家,而顯得心事重重,看在父母的眼裡,除了不捨,也充滿著一股淡淡的憂愁…

但套句爸爸對小妹說的『這是為了要念書,沒辦法啊』,所以,僅管再怎麼不捨,時候一到了,還是得強忍住短暫離別的傷感送小妹前往台中…

原本爸爸擔心一行人浩浩盪盪下去,離開時會讓獨自一人的小妹更顯孤單,所以,首波送行名單者,只有爸媽、我及Justin,只是前一晚聊東聊西的,小妹冒出一句『你們來多來少我都會捨不得啊』所以,到了第二天早上,演變成除了上述名單外,我底下兩個妹妹,一個弟弟,外加奶奶及小叔叔全都出籠了。

話說,最後守在家中的爺爺,還是當天早上我們要出門時,才知道小妹即將遠行至台中唸書的事實,也許是相處十幾年加上親情使然,出乎意料的,在我們要出門前,眼尖的小弟發現平常寡言的爺爺就這樣坐著默默掉淚,看到爺爺的不捨,小妹的眼淚馬上在眼眶打轉,趕緊拿了張面紙給爺爺拭淚就心事重重的出發嚕!

到了台中,先至定居在台中的二叔一家接受午餐招待,休憩了一會兒後,連同二叔一家四口,三台車一行十三人就出發到了目的地『朝陽』,待完成寢具領取、報到手續後,一行人就擠在小小的寢室裡,開始忙東忙西,安裝電腦、舖寢具、檢視環境…等。

該間寢室共計四人同住,小妹是首日開收報到中唯一報到的住宿生,擔心她一人住宿的我們,原本有意接受二叔的建議先讓她至二叔家中短暫居住幾天,待13號新生訓練前夕在將其送返學校,不過,不想太過麻煩的小妹最後堅持留守宿舍,早點適應環境…

其實這個時候,小妹已經開始沒有先前的活潑而開始沉靜下來,深怕拖愈久離愁更濃的爸媽,於是開口要離開了,一行人慢慢動身欲走,本不想麻煩小妹,但小妹硬ㄍㄧㄥ著堅持送我們下樓。(趁著下樓前,我主動按了方才探聽到當天也是一人住宿者的門鈴,拜個碼頭,請個性較為活潑的她多和小妹彼此照應些…)

到了宿舍一樓,方才的雨勢又大了些,藉著至停車場取車,爸爸強忍不捨和二叔及Justin先行離開現場,留在現場的每個則是個個心事重重的,待看到車子出現在階梯前方時,忙著招呼大家上車的我,一轉身看到媽媽和小妹滿臉脹紅,熱淚盈眶,不想氣氛太傷感的我,忙拉住要到旁邊繼續話別的兩母女,硬生生將兩人分開,邊催促著媽媽上車,邊轉身搭著小妹的肩膀輕拍她幾下,留下一句『姐姐知道你最勇敢了,乖,快回宿舍去』就讓邊流著眼淚邊點頭回應我的小妹進到宿舍,回過身後再輕扶媽媽準備上車…

一上車本來以為自已不會掉淚的自已,嗅到後座兩個妹妹不尋常的氣氛,加上回想到方才自已只為把悲傷離別終止,而殘忍拉開媽媽及小妹的舉止,一時情緒一來,別開頭看著窗外,不能自制的也落下幾滴淚…

等到了晚餐約會的地點,一坐在圓桌準備點餐時,就瞄到小弟頭低低的持續啜泣著,想都想不到小弟會有此舉止的我,還來不及給重情重義的他一個大大的擁抱,就發現方才才平息情緒的媽媽及身旁兩位妹妹眼眶又濕紅了起來,不想跟著受感染的我,於是先離席打了通電話給小妹大概和她聊了幾句,就入內對大家做個簡報…

當日,回到家後,我才知道小弟所搭乘的那台車無一倖免不落淚,不僅媽媽哭了、奶奶哭了,連叔叔也哭了,而和小妹感情之深的爸爸更是一邊開車一邊用手拭淚…聞之,又忍不住鼻酸。(事後第二天,正逢中元祭祀大拜拜,招待完來作客的友人,幾杯黃湯下肚後,我那兒重感情的爸爸獨自坐在二樓陽台啜泣流淚,不巧被媽媽發現,示意著正準備就寢的我拿紙給爸爸拭淚,像哄小孩一樣,邊拍著他的背邊聽著他斷續啜泣,最後為了安撫爸爸,我還和媽媽搞笑的要他流點淚水給十一月底即將出嫁的我,不要把淚水於此時用罄,爸爸停頓了啜泣了一會兒,才帶著哭腔抗議的道到『拎丟麥夠共啊』(意指要我們不要再講,讓他平復就好)

和媽媽極有默契相視一笑退到一旁的我,忍不住在心中讚嘆到『呵~這個老爸,真是可愛啊…』

Oh~好慶幸我生在這個家,因為你們每個人都是這麼的重感情,家中長者也都很疼愛我們這些晚輩,就連底下的弟妹們,即使平日大吵小吵不斷,但一到了必要的時刻,我們的心卻是這樣緊緊連繫著,如此的堅固如此的團結…我,好愛你們。

對嚕對嚕!小妹加油啊!姐姐相信等過了幾天熟悉環境後,你就會如魚得水般,展開妳甜死人不償命的笑靨開始妳全新而美好的大學生活嚕!加油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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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oannalia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5) 人氣()